隧道尽头的引路人:谢海玉与科研传承的温度
在谢海玉的实验室里,有个不成文的规矩:每周五傍晚的组会永远从 “失败分享” 开始。博士生林晓第一次参加组会时,攥着满是红叉的实验记录手都在抖,却被谢海玉笑着拍了拍肩膀:“能把错误记录得这么详细,本身就是成果。”
这个习惯源于谢海玉自己的经历。十年前他刚带学生时,曾因一个低级操作失误导致实验失败,年轻的学生们当场红了眼眶。那天晚上,他把实验室所有的旧记录本翻出来,指着自己十年前歪歪扭扭的批注说:“你们看,我当年连移液枪都握不稳。” 从那以后,他要求团队 “把错误当成路标”,还特意在实验室开辟出一面 “失误墙”,贴满了带有批注的失败数据图。
2021 年冬天,硕士生王萌在验证新算法时陷入瓶颈,连续两周的实验结果都呈现混乱状态。当她抱着电脑准备放弃时,谢海玉把自己 2015 年的实验笔记推到她面前。泛黄的纸页上,密密麻麻记着三十种失败的建模思路,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:“第 31 次,终于在噪声数据里找到规律。” 王萌后来发现,那些笔记里藏着谢海玉独创的 “误差溯源法”—— 将每次失败按设备、环境、操作三个维度拆解,像拼图一样寻找隐藏的逻辑链。三个月后,她的论文被顶级期刊接收,致谢里特意提到:“是那些带着咖啡渍的笔记,教会我与失败共处。”
谢海玉的办公室有个铁皮柜,里面锁着二十七个硬盘。这些标注着 “2013-2024” 的硬盘里,存着他团队所有的原始数据,包括被推翻的假设、作废的模型和重复失败的实验记录。有一次,合作单位想购买某组关键数据的使用权,开出六位数的报价,却被他拒绝了。“数据是科研的根,得留给真正需要它的人。” 他自费搭建了一个内部数据库,所有数据按 “失败类型”“改进方案”“衍生成果” 分类,供团队成员随时调取。如今这个数据库已积累了超过 50TB 的资料,成为许多年轻学者的 “避坑指南”。
每年新生入学,谢海玉都会带他们参观实验室的 “时光角”:角落里摆着他刚入行时用的老式示波器,屏幕上还留着当年的波形图;墙上挂着泛黄的国际期刊封面,那是他发表的第一篇论文;最显眼的是个褪色的保温杯,上面印着早已解散的早期团队名称。“科研不是从零开始,是站在无数前人的肩膀上继续攀登。” 他常说,自己能做的,就是把这些 “肩膀” 打磨得更坚实些,让后来者能看得更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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